他忽然压低声音,“魏军把城池围得铁桶似的,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咱们正抄近道直插他们后心窝!”
这老将真似穿山甲般精透,专拣石头缝里的近道钻。
部下们望着浮桥下湍急的流水,后脖颈直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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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韦睿的马蹄已踏上浮桥,惊得木板吱呀乱叫:“快!让辎重队绑着树枝滚过去,学流民拖家带口的样子!”
十日后,邵阳洲芦苇荡惊起漫天白鹭。
曹景宗的大纛旗刚扎稳,韦睿已甩着马鞭闯进营帐。
两个老将的铠甲撞得叮当响,倒像是打铁匠碰着铜匠。
“景宗兄,你带来的火油船可够劲?”
韦睿揪着地图,指节敲得城池标记直晃悠。
曹景宗难得没呛声,摸着火油罐黢黑的封口:“韦公神行术惊人,我这暴脾气也得收着些。”
帐外偷听的士兵们险些咬掉舌头——这曹大帅何时对人这般和颜悦色?
梁武帝在建康城听得密报,抚掌而笑:“去年洛口溃败,就是将领各自为战。
如今睿公携景宗,恰似铜壶配铁炉。”
近侍低声应和:“陛下英明,早派快马传密旨,让曹将军以礼相待……”
韦睿在沙盘前插下最后面小旗,忽见曹景宗规规矩矩行了个叉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