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杨点了下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李父再次点头:“这事,不准对任何人讲,只有你我知道。对了,那个刘贺,给他点钱,让他管好嘴。”
李怀杨说道:“没事,这事,他也参与了,谅他不敢声张。
“那可不一定,没得到好处,他很可能给你来个一拍两散。”李父果然是过来人。
可这种事又很难说,如果对方贪念比较重,你只要给了一次好处,那将会形成一个无底洞,你永远无法去填满这个窟窿。
所以,李怀杨很清楚这一点,只好说道:“刘贺这人,不太可靠啊。爹,你懂我的意思?”
李父皱眉道:“你是想……”李父没再说下去,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种意思,不言而喻。
李怀杨连忙大惊,摇摇头道:“这种事,你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也做不成啊,这人口不紧,难免已经跟作坊的伙计说了,到时候他出了意外,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肯定逃不过众人耳目啊。”
“那你是想干啥?”李父似乎猜不透这个长子了。
李怀杨笑道:“很简单,就说事情没成,姓张的为人谨慎,不允许陌生人靠近锅台。”
李父这才恍然大悟:“这也不是不行,就按你说的,跟刘贺透个底儿。可,这颜料又该如何解释?你既然拿到配方了,不能不用啊,用了,肯定受刘贺的怀疑。”
李怀杨异想天开的说道:“这个,我来时就想好了,就说是自己做了个梦,忽然就想到了一个配方,结果一试,还真成了。”
李父点头道:“这个也可以。但,可不能让那姓张的知道,不然少不了吃官司。”
李怀杨嘿嘿一笑:“放心吧,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我跟他讲过,我是种地的,根本不想做蜡烛生意,料想他也不会想到我,至于市面上出现了相同颜色的蜡烛,这个也不必担心,难道只许他研究颜料,就不许别人研究?”
李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怀杨,此子果然将事情设计的天衣无缝,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就这样,第二天,李怀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研究起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一丢丢颜料,第三天时,他终于兴奋的从屋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