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点头。
“未为人主,怎懂什么帝王术,一个臣子教人主帝王术,承业不觉得荒诞么?”
“那些文臣所言帝王术,皆在这几点基础上妄自揣测所延伸而已,但他们皆夹带着自己的私货,归根结底,他们所言之帝王术,在于平衡二字…”
“平衡文武,平衡朝臣与地方之臣,平衡权贵世家与寒门,平衡官员与百姓,最终就两字:权力!”
安阳低头细细品味,发觉父亲这平衡两字道尽了官员的想法,也说透了帝王术的目的。
“姜还是老的辣,父亲此话一语中的!”
李政正色道:
“承业你,我不担心,但是安民,为父要说明白,日后我孙安民进学不可让臣子教其什么帝王术,但有言之,立斩不赦!”
“除学业之外,其所学皆由你我父子亲自带在身边所授!”
安阳郑重点点头。
父子两人不知不觉聊到很晚,安阳想到北苍出使不日将至一事,递上一份名单,问道:
“父亲,北苍使团已出发来燕,这是名单,想必父亲那边亦有北苍出使吧?”
“自然!”
李政接过名单看了一眼,笑着嘲讽道:“你这名单与为父的名单差不多!”
“有点意思!耶律皇族,萧部,伽蓝部,拓拔部,述律部,慕容部,完颜部,扶余部,董氏都派人来了…”
说着也掏出一份名单,两份一起递给安阳,趁安阳看名单,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