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万堪堪只够再跟一次注,倘若他下一局继续输,就得连人带赌金一起被扣在这儿。
他的听觉向来不错,敏锐的捕捉到不远处的调笑声。
“老阎怎么爱吃这一款的?够韧,当心一口下去崩了牙齿。”
“我看不得高岭之花被玷污哈哈...等阎承海玩腻了我能去捡个漏吗?”
“他的身价可不低...”
“马上钱快输光了吧,还能跟得起注吗?”
“到时候场面岂不是很香.艳?”
周迟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眼中情绪不明,犹如一场挥散不去漫无边际的大雾,他又静静开口:“发牌。”
荷官再次发牌。
手里的牌不出意料是一把好牌。
他大概摸清楚规律了,如果他加注的少,这局会是他赢,相反,他先前试探跟了十枚筹码,下场也是输得十分惨烈。
这种扑克牌,超市里随处都能买到,三块钱一副,花色普普通通。
他知道有一种出千的手法“Second deal”,需要荷官打配合,看似正常洗牌发牌,却能在发牌的一瞬间将牌面成功调换成第二张牌。
寻常光线的赌桌上,这样的手法都难以被人发现,更别提身处这种衣香云鬓的视觉里,台上一出戏未唱完,另一出又登场,咿咿呀呀响在耳边,他脑袋都有点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