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眼里含着笑,动作很轻很慢,揭开了最后一张牌。
恰好是一张黑桃10。
男人的脸色一变,眯起眼睛,目光紧紧锁在周迟脸上。
“你清楚我手里的牌是什么。”他狠狠从齿间逼出几个字。
“概率而已。”周迟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看上去有些讥诮和冷漠,他缓声道:“今天我才算第一次玩赌牌游戏,但在两天前,我就开始练习记牌了。”
赌客使用的出千手法各不相同,其中很困难、也极其考验人脑力的就是记牌。
他们这一桌将五副扑克牌混着洗,目的就是防止有些人记牌,可周迟居然能记住五副牌。
“我能记住你们出过所有的牌,以及荷官手里还剩下什么牌,辅以计算,能大概算出你们还剩下什么牌。”
“你先前为什么故意输掉?”
“我可没开天眼。”周迟的话语中藏着淡淡的阴阳之意:“最开始实在不清楚各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很认真的打的啊。”
如果玩了一两局后还没发现蹊跷,那他直接可以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但后面几局他确实在故意输牌,让他们渐渐掉以轻心,从而在荷官的手里认清楚那几张牌背面细微的差别,为自己所用。
赢下的钱恰好可以收购嘉宏公司,这是他来之前已经和陈嘉行约定好的事情。
周迟敲了敲桌面,黑眸暗流涌动,隐隐泛出一些张扬的野心来:“在场这么多人见证,诸位可要愿赌服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