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让给你了。”殷菲菲回以一笑,笑里带着同样的戏谑。刚刚那男子神情变化皆被他瞧在眼里,他只觉此人太过轻佻无礼。
而就在那男子口出秽语之时,另一位男子脸上却凝着意外的神色,在看到钟离湲离他渐近,他陡然开口道:“浅烟,真是你?你的脸?”
浅烟二字令老鸨的神情一变,想到当初这人曾见过钟离湲“真容”,她连忙几步走到男子面前,拂动着手里帕子道:“孙公子想必是认错了人,这姑娘是浅烟的孪生姐姐,其父乃东洹国沈家一客卿,今日是专程为寻浅烟而来。孙公子也知,一年多前,浅烟曾流落此地,后又逃走,这姑娘听闻浅烟曾与妙莺交好,故打探情况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孙公子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向钟离湲作揖道,“姑娘,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不知姑娘芳名为何?日后我也好登门赔礼。还有,姑娘若要寻人,我城守府大可相助。”
不过是一个二品官员家中的客卿而已,身份又有何尊贵的?当然,既然是良家女子,相较而言确实要比风尘女子“高贵”许多。那孙公子想到这些,颇有些成竹在胸。
同时,那孙公子心中不禁也想起另一件事,这女子的眼角下竟有一块独特的胎记,不过当初浅烟在他面前摘下面纱时,他倒是未留意浅烟是否也有这胎记,当时完全被她那疤痕吸引了。而此时他的一番热情换来的却是钟离湲的充耳不闻。
钟离湲只在那两男子破门而入时向门口扫视了一下,勉强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之后瞧都不瞧他们半眼。有殷菲菲在,这些事不必她亲自去解决。看来这人应该是醉影楼的常客了,只不过她不记得了,同时也不想耗费精力去脑海里搜寻与这人有关的记忆。
况且,钟离湲即使记得,她也没兴趣去搭理一个酒色之徒。她表现得若无其事,然而就在她相继经过那两男子时,孙公子又跟了上去,他急欲开口却被殷菲菲伸手拦住了去路。
“哗”,殷菲菲半拔出寒剑,上面倒映的灯火瞬间从孙公子眼前闪了过去,殷菲菲面色一沉:“登门就不必了,无论公子在这城中有着怎样的身份,但有些人终究是你得罪不起的,还望公子识趣些。若执意纠缠,在下手里的剑可不吃素!”
殷菲菲在说话时,看到那孙公子的神情逐渐有些发愣,他丢下最后一句话后便随钟离湲离开了屋子,随后老鸨也跟了出去。伴着一道关门声,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妙莺站在帘幕旁也不言语。
僵持片刻,那姓杨的男子见孙公子站在原地失神,不禁轻笑两声道:“我说孙兄,说你简单,你还不认。怎么?该不会被那柄剑吓到了吧?她说客卿,你还真信,看刚刚那女子一身气场,以及那随从有恃无恐的神情,其身份定不一般。我们有乐可寻就好,为那点小事坏了兴致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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