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五年的卫州新乡,蝉鸣把日头都叫得发烫。王敬攥着戍边归来的通关文牒,站在舅舅李进家门前,望着院里撒欢的三十头牛犊,眼眶突然发烫——五年前他留给舅舅的六头母牛,如今竟繁衍出这么大一群。
第一章 戍边归乡:三十牛犊起祸端
"舅舅!"王敬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正撞见李进往牛槽里撒草料。老舅转过身,脸上的褶子比五年前深了不少:"哎哟,敬儿回来了?"目光扫过他身上的甲胄,突然拔高声调,"可那两头老牛去年病死了,我埋在后山了!"
王敬心一沉,数着院里的牛:"那这三十头犊儿..."话没说完,李进抄起竹扫帚,把草料扬得漫天飞:"跟你有啥关系?我自个儿买的牛种!"他吐了口浓痰,"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那四头老牛我都不给!"
王敬盯着舅舅后槽牙上的烟渍,想起临走前娘抓着他的手说:"进叔心眼实,牛放他那儿错不了。"拳头攥得咯吱响,转身就往县衙跑。青石台阶被晒得滚烫,惊堂鼓的余震震得他耳膜发疼。
第二章 奇官断案:铁面县令设迷局
裴子云转着狼毫笔,听王敬磕磕巴巴说完,突然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来人!把这刁民关入大牢!"王敬吓得腿一软,还没喊冤就被衙役拖走。李进正在家煮酒,就见捕快踹开院门:"李进!偷牛贼王敬招了,速随我们回县衙!"
公堂上,裴子云猛地掀开桌布,露出桌下捆得像粽子的"偷牛贼"。那人蒙着头跪在地上,只露出半截染血的甲胄。"大胆李进!"裴县令拍案而起,"王敬已招认,与你合谋偷走三十头牛犊,藏于你家后院!"
李进扑通跪得膝盖生疼,望着那熟悉的甲胄样式,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五年前王敬走时,穿的不就是这身?"大人明察!"他磕头磕得青砖作响,"那些牛犊真是敬儿他娘留的母牛生的!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第三章 真相大白:亲情裂痕难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