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废话,放开silver让它去客厅当小火车,稍微环顾了一下庄明玘的家,问道:“你平时怎么喂silver,也和你一样不规律吗?”
庄明玘沉默了两秒,在灯光下浓黑纤长的眼睫轻轻抬起:“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很笃定。沈政宁讶然转头,油然而生一点莫名欣慰,心说难道是刷出这个品种的隐藏成就“善解人意”了?他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怎么看出来的?”
庄明玘点了点自己眼角的位置:“这里,你刻意绷着脸时会有一道青筋鼓起来。”他的语气里甚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而且你心情一不好,说话就会变得阴阳怪气,还是挺容易看出来的。”
沈政宁:“……我现在真的要生气了。”
庄明玘反而笑了起来。他难得这样开怀地、无所顾忌地展颜,那一霎真是冰消雪融、桃花千树,漂亮得晃眼又令人难以移开视线,如果不是他的笑点比较缺德,说不定还有机会跟微笑天使萨摩耶一较高下。
“所以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庄明玘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递给沈政宁一听,自己单手开罐,仰头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问。
沈政宁看了眼啤酒又看了眼他:“这是什么?”
庄明玘:“啤酒?”
沈政宁:“我认识字,谢谢。”
庄明玘无辜地歪头看向他,似乎不解其意。沈政宁徐徐吐出一口气,反复默念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刚才说到了晚饭。”
“哦。”庄明玘说,“啤酒热量很高的。”
刚才偶然一瞥,那雪洞一样的冷藏室还残存在他的视网膜上,沈政宁只好把话说得更直白些:“都快到十一月了,不要喝冰镇啤酒了。”
“嗯,最后一罐。”庄明玘嘴上配合得十分爽快,依然好奇地望着他。
沈政宁也开了啤酒,被冰得皱眉:“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感觉今天工作不太顺手,暂时还没找到症结……你那是什么表情,拿我当下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