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宁也开了啤酒,被冰得皱眉:“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感觉今天工作不太顺手,暂时还没找到症结……你那是什么表情,拿我当下酒菜呢?”
庄明玘撇嘴道:“还以为又能听到大侦探的推理故事,白期待了。”
沈政宁面无表情:“猜你想找,《福尔摩斯探案集》。”
“……”
庄明玘似乎在琢磨一套对付沈政宁的公式,他也不说话,就坐在小吧台前单手支着脸,把自己调整到比对方稍微矮一点的高度,撩起眼皮,用上目线看他一眼,低下去半秒,再抬一眼,就这么一眼一眼、巴巴地望着他。
柔软宽松的象牙色卫衣挂在他平直的肩膀上,露出修长脖颈和深陷的锁骨,袖子挽到手肘,看起来十分温婉居家,手腕骨节分明,唯有内侧的瘢痕像白璧微瑕,突兀又显眼地横亘在淡青的血管上。
“好吧,”沈政宁在他的眼神攻势下取得了坚持10秒的好成绩,“等我再观察一下,弄明白了就告诉你。”
庄明玘嘴角微翘,露出得逞的狡黠笑意,旋即循着他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角度又上调了20度:“放心,我没有做过傻事,它只是位置有点奇怪。”
“嗯,我知道。”
他温和地垂眸回应,声音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但庄明玘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的目光摸了摸脑袋。
沈政宁当然能看出来那不是割腕留下的伤疤,而是反复摩擦形成的擦伤,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淡褪了很多;可他也知道这种只出现在两只手腕内侧、位置形状都差不多的痕迹,不是普通的绳子、不是一次两次就能造成的。
是长期反复的、平躺后固定住手脚以防挣扎的做法,才会形成这样的伤疤。
正在屋里跑来跑去的Silver忽然一个急刹,转身晃着尾巴小步快走到了庄明玘脚边,开始围着他团团打转,不时人立起来用嘴拱他的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哼唧声,那意思仿佛是安慰他“人,你可以在我宽广的胸膛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