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府邸隐在建业城郊,门前仅立一对石兽,门楣上未挂任何匾额。
每日晨起,必先到军营巡视,与士卒同饮糙米稀粥;退朝后,常带着典籍去太学讲学。
某次孙权赏赐黄金千两,他转手便捐给了赈济灾民的粥厂。"子瑜啊,你也该为自己打算。"
张昭曾这样劝他。
诸葛瑾只是笑笑,抚摸着案头那卷《孝经》:"瑾受主公厚恩,当以天下为念。"
然而,最令他忧心的,却是长子诸葛恪。
那孩子自幼聪慧过人,八岁便能对答如流,孙权戏称其"蓝田生玉"。
可随着年岁增长,诸葛恪锋芒毕露,行事愈发张扬。
某日,诸葛恪得胜归来,在朝堂上公然顶撞老臣,言辞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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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瑾听闻后,对着祖宗牌位长跪不起:"恪儿聪明外露,恐非保家之道......"
他连夜写下《诫子书》,反复叮嘱"满招损,谦受益",却不知这封信终究未能改变诸葛恪的命运。
赤乌四年,建业的梅雨格外绵长。
诸葛瑾卧病在床,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恍若回到琅琊老家的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