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不让我随吕岱将军去征交趾?”
朱异一脸不服气,“我已能拉开三石弓,难道还比不上那些老兵?”
朱桓指着江面上的船队:“你看那楼船,看似威风,若舵手不稳,转眼就会倾覆。用兵亦然,勇力只是船板,智谋才是舵盘。”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卷兵书,“先把这《孙子兵法》背熟,再跟我学如何观水势、辨风向。”
朱异接过兵书,嘟囔道:“父亲当年像我这么大,都已经上战场了。”
“此一时彼一时。”朱桓望着远方的烽火台,“当年我是为了活下去,如今你是为了守住家业。守住比攻取更难,需得有十二分的谨慎。”
正说着,了望兵忽然喊道:“北岸有异动!”
朱桓拿起望远镜望去,只见曹军在北岸筑起了新的营垒,旗帜上写着“曹爽”二字。他眉头微皱——曹爽是曹操的侄孙,近年在魏国崭露头角,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每日派巡船沿北岸侦查。”朱桓下令道,“另外,让人把上游的水闸打开,降低濡须水的水位。”
朱异不解:“为何要放水?水位低了,曹军不是更容易渡江吗?”
“傻孩子。”朱桓笑道,“曹爽若要渡江,定会趁涨水时用大船。我先降低水位,等他船队过来,再突然放水,水流湍急,他的船必难操控。”
果然,三日后,曹爽派五千曹军乘大船渡江,想趁夜偷袭濡须坞。
谁知船行至江心,上游忽然传来轰隆声,江水瞬间上涨,水流变得湍急。
曹军大船在浪中摇晃,根本无法靠岸。
“放箭!”朱桓站在坞墙之上,一声令下,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