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哎,小爷可冤枉了,就是骑马溜达了下就被抓过来了,无人怜我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呜呜呜——”
无人应答。
看没人搭理他也不尴尬,收了收假哭的架势,叽叽喳喳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什么哪家茶楼点心好吃但说书先生很烂,什么某次路过一个地方老是出现奇怪的响动,还以为是藏了什么悬案,结果打烂罐子才发现是老鼠,什么在梁上看夕阳,结果一抬头鸟粪掉脸上……诸如此类,讲起来没完没了。
牢房原本沉闷的气氛,因着他说的这些事都变得轻松不少,有时讲到兴头上,生动的神色配上夸张的动作,连狱卒都被逗得附和着笑,不过他的“邻居”还是没出声。
而他的“邻居”,也就是谢一。
是的,她任务又失败了。
这次任务就是不被抓进牢就好了。
而这次就只有开篇被打了马赛克通缉令飞起来的剧情——甚至不用人出现。
但她还是一落地就被抓了,倒不是官家对她多重视,而是旁边这个絮絮叨叨的人。
当时她才拾掇好初具雏形的草垛房,盘腿坐在枯草上面休息顺便想搞点什么吃,一阵马叫嘶鸣突然响起,伴随抽气声,她似有所感抬头,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房顶”遭受不明外力撞击,整个草垛当场坍塌。
等她好不容易把头从枯草堆里钻出来,就发现旁边也同时钻出了个头,她看着周围的“杰作”,一时气上心头,揪着他衣领疯狂摇他问为什么?
他也伸出手,应该是想发誓,结果赶上来的官家以为她俩是同伙起内讧,一块拷走了。
这会又是铁窗泪又是任务失败再加上拆家之仇,种种叠加,她笑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