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趁机扑向檀木匣,却被飞溅的黑水腐蚀手掌。匣中"仙骨"遇血蠕动,柏木年轮间钻出无数血红海蛭。韩渚甩出缠腰锁链勾回木匣,链头青铜螭吻咬住海蛭七寸:"徐福用楚巫血咒养蛊,也不怕反噬?"
溶洞突然剧烈震颤,暗河水位暴涨。深衣女子足尖点过浮尸,月白深衣下摆翻卷间露出小腿黥纹——竟是墨家叛徒独有的"非命"印记。韩渚猛然想起师父临终所言:"见逆鳞兼非命者,必是害死你师兄的真凶!"
"留下!"韩渚暴起直追,青铜尺劈开阻路的石笋。女子反手掷出匕首,刃身逆鳞纹与星图某处严丝合缝。岩顶轰然塌陷,昆仑红珊瑚枝随瀑布倾泻而下,在暗河表面拼出"昭二十三"血字。
玄真垂死挣扎着捏碎玉符,徐福船队的青铜艨艟虚影破水而出。韩渚冷笑掷出墨家量天尺,金芒贯穿虚影桅杆——那竟是三年前沉没的楚国楼船"云梦泽"号!船身腐木间,燕国箭簇的倒刺闪着蓝光。
"原来如此。"韩渚踩住玄真咽喉,"你们把楚船残骸改造成徐福仙船,用燕国毒箭暗杀质疑者..."他突然侧身,深衣女子的匕首擦着耳际钉入岩壁,匕柄镶嵌的云梦泽萤石照亮壁上蝌蚪文——竟是墨家失传的《御水经》!
女子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昆仑雪:"师兄,别来无恙?"她掀开面纱,眼下泪痣与韩渚记忆中的小师妹重合。但那道横贯左脸的刀疤,却将温婉轮廓劈成妖异的美。
韩渚握尺的手微微颤抖:"阿箬?墨家机关城血案那夜,你明明..."女子腕间银铃骤响,十二枚淬毒铁蒺藜封住他所有退路:"墨家早该焚毁这些逆天机关!就像三十年前,我们烧死那个私研《御水经》的叛徒——"
青铜尺与匕首相击,溅起的火星点燃空中悬浮的磷粉。整座溶洞化作火海,阿箬月白深衣在烈焰中翻卷如鹤:"你可知师父为何传你量天尺?因为只有墨家正统,才能打开昆仑天池下的..."
爆炸气浪掀飞后半句话。韩渚在被热浪吞没前,瞥见阿箬后颈——逆鳞纹中心嵌着墨家巨子令,边缘却蔓延出燕国巫蛊特有的血藤纹。暗河深处传来龙吟,九鼎虚影将燃烧的溶洞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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