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越用矩尺挑起账册残页,松烟墨迹在火光中显出楚国玉矿分布。他忽然撕开自己衣襟,用渗血的墨线在胸口补全星图:"陛下,墨家愿为先锋。"嬴政按住他肩膀的力道,让青铜护甲都发出哀鸣。
地宫甬道尽头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二十八个星宿浮雕同时射出蓝光。嬴政太阿剑劈开拦路石柱时,剑锋在徐衍尸体旁刻下"蓟"字最后一笔深及地砖三寸。公输越矩尺测量着剑痕深度,在燕国地图上添了道贯穿蓟城的裂痕。
黑暗中响起嬴政的声音:"墨家可惧幽冥?"公输越掏出磁石棋子,棋子吸附在青铜箱残片发出嗡鸣:"机关术本就是向死而生。"磁力牵引着星宿浮雕重新排列,新的甬道在蓝光中显现。
嬴政玄色深衣擦过公输越渗血的绷带,在石壁留下道蜿蜒血痕。九头蛇浮雕的獠牙突然闭合,将徐衍尸体绞成肉泥。血雾弥漫中,青铜钥匙在嬴政掌心泛着冷光,楚文刻痕正缓缓变成西域文字。
公输越突然用矩尺抵住嬴政后心:"陛下小心!"三条青铜锁链破空袭来,却在触及龙纹深衣时被磁石棋子吸附偏离。嬴政反手掷出太阿剑,剑锋穿透三个燕国死士的咽喉钉在"昆仑"二字中央。
"看来燕太子备了不少惊喜。"嬴政拔出剑时,死士怀中的蓟城布防图飘落火堆。公输越矩尺挑起燃烧的残图,火光映出他瞳孔中跳动的星宿:"三日后,蓟城的火会比这更旺。"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二十八星宿浮雕投射出西域星空。嬴政剑指穹顶最亮的星辰:"那颗,就叫它咸阳。"公输越用渗血的手指在星图间勾连:"墨家会在每颗星上都刻下'秦'字。"
青铜钥匙突然飞入水潭,激起七尺高的水柱。嬴政赤脚踏入寒潭时,龙纹深衣吸附着无数磁石棋子形成铠甲。公输越矩尺插入潭底机关,整个地宫开始向昆仑方向倾斜。
"陛下,该收网了。"公输越咳出的血在潭水晕开成燕国地图。嬴政攥紧浮现的西域玉玺,潭底升起的战车辕木上,刻着楚文"政巡西极"。火把重新亮起时,地宫已成直指昆仑的通道。
墨家机关师突然跪地呕血,胸前星图完全化作赤红色。嬴政撕下袖口金线为他缝合伤口:"活着,给朕造一架能登星的青铜车。"公输越笑着将矩尺折断,用尖端在战车上刻下第一个秦篆。
二十八个星宿浮雕同时炸裂,露出里面藏着的楚国玉矿样本。嬴政拾起沾血的昆仑玉髓,在徐衍未冷的尸体旁刻下"罪"字最后一笔深及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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