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突然挣扎着昂起头,嘶哑的嗓音带着癫狂:"暴君!你可知那些酒器..."
"淬过孔雀胆?"嬴政截断话头,剑尖挑起块燃烧的炭火抛入酒坛。蓝焰腾起的瞬间,他舀起半瓢毒酒灌下喉头,喉结滚动间竟有金石相击之声:"寡人在邯郸食砒霜当盐巴时,你还在稷下学宫嚼竹简呢。"
荆南猛然想起那些深夜——秦王寝殿永远燃着药香,原来那袅袅青烟不仅是驱散噩梦的安神香...
档案库外忽然传来编钟闷响,那是齐国降臣献上的九歌乐章。嬴政的嘴角勾起冷笑,他记得清楚——这套编钟的青铜,正是用韩弩熔铸而成。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他忽然俯身贴近史官耳畔:"知道为何选临淄官署烹简?"指尖划过对方干裂的嘴唇,"因为这里的灶台——正是当年烹杀韩非的同一口鼎!"
史官突然暴起,仅剩的左手抓向嬴政咽喉,却在触及玄衣前被剑鞘贯穿掌心。嬴政握着他的手按向铜镜,血肉在滚烫镜面烙出"嗤嗤"白烟:"好好看着,你守护的秘密,你效忠的君王,都会变成大秦铁骑的踏脚石。"
铜镜突然映出诡异画面:残文在酸液侵蚀下显出新层,月氏文字旁竟浮现楚国符文。嬴政的指尖划过镜面,在某个字符处停驻——那正是阿房刺青末端收笔的弧度。他突然抓起案上刻刀,在铜镜边缘刻下相同纹路,金属刮擦声令史官浑身战栗。
荆南突然跪地:"王上,墨家机关城传来急报!"他展开的绢帛上,新月图腾与镜中符文交织成网,"且末地宫入口...需要圣女血脉开启。"
嬴政抚摸着剑柄红绦,忽然扯断丝绳抛入火盆。跃动的火舌中,他凝视着灰烬轻笑:"传令蒙恬,把阿房的棺椁从骊山挖出来。"转身时玄衣下摆扫过史官面门,"就用你们齐人最擅长的水银,给她沐浴更衣。"
史官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残缺的牙齿咬破嘴唇:"你会遭天谴!月氏诅咒..."
寒光闪过,半截舌头落地。嬴政甩去剑上血珠,将染血的帕子丢进蒸汽装置:"再加把火,让老东西看清楚——他信奉的天命,是怎么被寡人烧成灰的。"
青铜齿轮疯狂转动,酸雾裹挟着灰烬升腾成狰狞的鬼面。而在熊熊烈焰中,羊皮地图上的朱砂印记正沿着河西走廊不断向西延伸,如同一条浴火重生的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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