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站直,漆黑的眸子里像藏了分笑。
他道:“好好干活。”
望着他,潘煜也笑,又低头亲他。
夜里,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喝了点酒,多多跳到桌子上闻了闻酒瓶,又跳了下去,抓了抓猫抓板,卧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两个人,眯着眼慢慢睡了。
晚风拂过,空气很静,汽车鸣笛都有惊动夜幕的嘈杂。离下午的见面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两个人的情绪此刻都平静了许多。
“我下午,”许言没有看他,喝了口酒,“私自见你妈妈,你生气吗?”
“没有生气,但会担心。”
潘煜看向他,是一贯的坦诚:“我很担心你。”
“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像罗生门,经不同的人复述出现不同结果,难以判断。”
所以,潘煜从不回头看。
但现在----
他手指扣着杯子,挑着梳理记忆:“我妈很漂亮,也习惯的只爱她自己,所以她的话不能全听全信。”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也不会有两个相同的家庭。每个人性格千变万化,再正常不过。
潘煜向来能尊重所有的差别和出人意料的不同。
“她和我爸结婚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间,我妈把我们家的管家、阿姨、司机、厨师等等吧,只要是个活人且能喘气的全都换了一遍。”潘煜翻转酒瓶,语气平静,“也包括从小照顾我哥和我姐长大的婆婆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