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睡你的,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我已经到了。”
十一月下旬的郑州,早起的北风虽不似北京肆虐, 但依旧凛冽。
潘煜穿了件跟许言同款的卫衣, 站在车外,接了通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容婉声音如常。
“我下个月要出国,年前都不会回来了。”
潘煜笑:“您一路小心。”
助理提醒容婉登机, 容婉看向落地窗外的停机坪,一架架飞机停在不远处,井然有序。
她道:“我之前同邝成通过电话,他说许言现在像一根皮筋,绷得很紧,压力很大,应该不只是工作上的。”
潘煜皱眉。
容婉语气平淡:“他和你不一样,背负的东西太多,能敞开心扉一次不容易。你要学会珍惜,虽然这很难。”
浪费远比珍惜容易,任何事都如此。
“你是我的儿子,如果可以,我愿意求神拜佛,保佑你事事顺心。但显然不可能,佛祖和我都没那个时间。”容婉有自己的前车之鉴, “生活不是电影,没有预定的结局,什么样的发展都有可能。”
“我希望你有随时抽身的勇气,更希望你能做个成熟的男人。未来可以后悔,但不能伤害,要足够尊重。”
“panda,”容婉很认真,“你们能走到今天,绝不是因为你一个人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