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许言在她面前是过关的。
潘煜知道,所以声音软了些:“您既然也觉得许主任好,以后就别吓唬他了。”
“我没吓唬他,他也确实很好,”容婉不得不重申已有事实,“但你是我的儿子。”
潘煜无奈:“您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容女士希望的孩子应该是像林津庭那般,进退有度,从容不迫。
“是啊,”容婉停了片刻,像有些惋惜,声音轻而飘, “没办法的。”
这一世的母子缘分,说不清的。
“妈,”潘煜唤她,隔着电话,带了些笑意,“下次见面,抱一下吧。”
容婉说给许言的那些话是最想说给潘煜听的,潘煜知道。她没想过爱他,却爱了他,所以那些回忆才成了她心头上的刺,她记得比谁都深刻。
不是为了原谅,容女士也从不需要别人的原谅。
她只是有排遣不出的沉闷。
容婉停顿,指腹按压眼角,望向落地窗外,朝阳初升。
许久,她言出家乡话,吴侬软语。
“起风了,多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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