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讽刺。
仿佛是察觉得到埃拉斯谟难言的心境,圣子看了过来,轻轻笑了一下。
随后圣子离开,奥马利克走到长桌的主座处落座,他身形高大,举手投足都带着沙场烙印,虽然已经年逾六十,但先进的医疗保养,让他的脸看起来至多四十几,鬓边的几缕白发反而增添威严。
没有人说话,侍者开始上前菜,刀叉声响起,这一张十几人的长桌上只有父子两人,显得冷清。
“早上去哪了?”
竟然是奥马利克先开了口,这让埃拉斯谟切肉的刀不可控制地锉在了盘底,他连忙控制力道,也还是泄出短促的尖利噪音。
他索性放下刀叉。
“去见了一个朋友。”
“朋友?”奥马利克看过来,嘴里的咀嚼并没有停下,“上次你这么形容赛乐的时候,我好像指正过你,在我面前不要用意味不明的代称。”
“对不起,父亲……但他的确是我的朋友。”
埃拉斯谟说完这句话,放在桌沿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而奥马利克对这个答案意外,他也放下了刀叉。
“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父亲。我想告诉您,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就像所有其他18岁的年轻人一样,我有了一个在学校里认识的新朋友。”
奥马利克深吸了一口气,他牢牢盯着埃拉斯谟,用眼神告诉他的儿子,他在给予极其珍贵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