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准不想回答他,但睁着眼睛,胸口起伏稳定,看上去是没事了。历山视线上移,刚才的挣扎让单准的衣领被扯开了,那个牙印明晃晃地暴露着,历山还是怒火烧心,但只能咬着牙问。
“你和埃拉斯谟……真的在一起了?”
单准哼笑了一声,除了不屑也有不解,他此时才反应过来历山是因为这个牙印发疯,埃拉斯谟看到这个牙印的时候也生气了,当时说再也不会让历山靠近自己一步,单准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吹牛逼吧就,刚刚自己差点被历山掐死。
“对啊,”他说不请是带着对谁的恶狠狠,“跟他在一起了。”他转动眼珠看向历山,“还上床了。”
说完单准就觉得这话不对劲,有必要加后面那句吗?
当看到历山几乎凝固样子,单准又觉得管它有没有必要,这性变态好像要死了就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历山嗓音喑哑。
“为什么?”单准是真的觉得有意思了,他撑着地板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很感兴趣地看着历山,“因为他把电话借给我,让我给我爸妈打了唯一一通电话,因为他把我从你的那个恶心的拍卖会下买下来但放走了我,因为他给我喘息的机会,无论是游戏还是养狗,让我觉得我还能生活得正常一点,他跟我一起吃饭一起玩,他是这个鬼地方里我唯一的朋友,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历山从来没有听过单准一次性跟他说那么多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那些词句陌生得仿佛异域咒语,只让他感觉到痛苦。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历山,你喜欢我?”
历山垂眼看着单准那双朝自己抬着的亮晶晶的眼睛,因为嘲弄才显得如此亮晶晶的眼睛,他顺应胸腔中的痛苦,几乎放弃般地说。
“你上次说,我爱你。”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强调爱和喜欢的区别。
单准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此刻这就是自己走进这个房间的目的。
“我说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