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三天内不要找他,如果你能遵守,三天后见面,他会……”
“会什么?”
“他会请你吃饭。”
历山条件反射地蹙眉,房间内是长久的沉默,而后他的眉宇蓦地舒展,甚至舒展得像是要准备一个笑容。
“他真有趣,不是吗?”历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含住酒液后抿起嘴唇,显然是在抿那个最终还是露了马脚的笑容。
合生松了一口气,但又因为历山那个接近于宠溺的笑容而觉得心尖烧得厉害。
还好,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好吧,我不会去找他,那就只能找点别的乐子了。”
历山说着,放下酒杯,重新取了一双塑胶手套,细致地戴好,走向那座有巨大绞轮的机器,把绞盘又转动了一圈,绳索绷得更紧了,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
这是一座造型诡异的刑具,历山在仓库里见过的被蒙着眼睛的四个男人中的一个,此刻正被这座刑具吊在半空,他的胸腔被打开了,胸前的肌肉被剥掉了一小块,隔着肋骨,能看到跳动的心脏,肌肉的切口平滑,显然已经止过血,滴在地板上的血是他被吊着的手臂上磨损造成的出血,这个男人已经昏迷了一些时候,而被吊高的动作使得手臂的磨损更加严重,他被痛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个瞬间,他就看到了自己洞开的胸腔,和自己跳动的心脏。
变调扭曲的惨叫响彻整个展厅。
这个纯白的展厅正在为下一次展览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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