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傍晚,庄今和坐在饭桌旁,赤脚踩着一张绒绒的长毛地毯,恶狠狠地戳开一条鱼。
连桓玩起人来丧心病狂,平时倒是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一边端菜上桌,一边笑眯眯地说:“小和哥不要这幅表情嘛,今天不打脚心,好不好?”
“说得轻巧。”庄今和深谙连桓性格,知道没那么简单,漠然道。
不过,不打脚心总是好的。管他今天哪里受罪,先顾着眼下最难受的地方别雪上加霜。
饭吃完,休息停当,庄今和颇有点破罐破摔的洒脱劲儿,主动问:“打哪里?”
连桓:“昨天掉了几个?”
庄今和:“六个。”
连桓:“哇。”
庄今和自己算一算也寒毛倒立,抿着嘴说:“二百一。”
连桓感叹:“真多,捱得住么。”
庄今和眼中生出些许侥幸的期许,望着连桓。连桓啧啧感叹完,去取了块手臂长、半掌宽、一公分厚的檀木尺子来:“那来吧,抓紧时间,可得打上好一会儿。”
果不其然,庄今和的侥幸落空。
厚戒尺拿出来,不消说,肯定只能往屁股上招呼了。庄今和依着连桓尺子的纠正,在沙发扶手前俯下身来,双腿略分,上身压低,唯余屁股高翘在半空。
哪怕床上了无数次,真在连桓手底下挨这种羞耻的打,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