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想回家。阿煦,半个多月,我妈妈没有我消息,她会急死的。”你声音颤抖,扯住他的衣角哀泣。你望着他,眼眶泛红,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男人面前哭,是有技巧的,你练习过很多次两分委屈,三分可怜,五分哀婉,能轻易勾起所有人的怜悯和同情。这是你唯一仰仗的武器。
“宝宝,我们会回家的,但不是现在。”他掰开你的手,他声音依旧温柔,仿佛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他动作优雅,用的力气却大得吓人,疼痛瞬间蔓延开,琼瑶式地美人落泪瞬间变成龇牙咧嘴的痛苦面具。
“很疼么?”他有些玩味地俯下身,脸庞离你很近,他审视着你因为疼痛而失去表情管理的脸,眼里满是恶意和阴鸷。
突然,庄煦嘴角勾起一丝讥笑,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当初因为我穷,你和我分手,现在我有钱了。你想过家家似地找自我价值去创业,我也让 Lindsay 陪你去。穿得好,过得好,吃得好,我也爱你,现在什么都有,你怎么还是要走,啊?”
“我……”你被他眼神吓住,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目光直直钉在你身上,不是看爱人,是看猎物,看尸体的眼神。
庄煦直起身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平日那副彬彬有礼,好好先生的样子。走到门口,他侧过身,笑着对你说:“乖,既然你别走,我走。你留在这,好好休息。”
“吧哒。”门关上了,你清晰地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你愣愣坐在床上,一种“我完了”的预感在心里疯长,你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只能呆坐原地,任由黑暗将你吞噬。
接下来几天,庄煦都没有出现,准确地说,惹怒他以后,你在这栋楼里就被抹杀了痕迹。没有食物、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声音,他施舍给你的那点自由,被完全剥夺。
你开始还试图敲门,拍打墙壁,企图吸引他,或者任何人的注意。但这房间仿佛是个黑洞,吞没了你所有呼叫和祈求。渐渐,饥饿和疲惫袭来,反抗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空。
你靠着书桌上找到一块不知道过期多久的巧克力和喝卫生间里的水撑过了两天,到第三天,饥饿彻底击垮了你,你四肢无力,一睁眼就觉得全世界都在旋转。你倒在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吃力,只觉得外面的声音如潮水般忽近忽远,绝望包裹住你,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告诉你,或许这里就是终点,你可能马上要溺毙在饥饿和虚弱之中。
在昏迷之前,你最后一丝残存的印象是门突然开了,亮光突然照了进来,有人扑到了你的身边,声音急切地喊你的名字。
再睁眼,还是你看熟了的惨败天花板和从未拉开的窗帘,你猛地坐起来,手被扯地生疼,你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正插着针在打点滴,针管把皮肤扯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