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雨露摆摆手,握向他手腕,出言解释:“臣妾一时口快,只是……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将未说尽的话吞没,楚浔俯身封住她的唇,吻得又急又重。他松了钳制着她下颌的手,滑到她后脑,五指插入她松散的发丝之中,将林雨露牢牢制在怀里,唇舌交缠着愈吻愈深。
她解释的话还未说完,惊得眸光颤动,抬手抵在他胸膛想将他推开,挣扎着从他的吻中脱身,喘息着继续道:“于我而言,自己同孩子一样金贵,但于您和大楚,皇嗣本就比一位妃妾重得多……”
被推开后,楚浔本想听她好好解释,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不比方才的话好多少。雨露正望着他等他点头,那神情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能得到他的认同。
他心底便更疼了几分,喉头微动,垂下凤目,决然般直言不讳,字字沁着寒意:“你可知晓,初闻此事时,朕心底在想什么?”
雨露懵懂地眨眼。
楚浔直觉此时要纠正她的心态才最重要,于是也不怕吓着她,沉声继续:“若不是已过了头叁个月,只可引产,便亲手陪你喝一滑胎药。”
林雨露浑身一僵,接着撑在榻上的手向后挪,头一次发觉眼前人果真是位心狠手辣的皇帝,而非寻常百姓家的夫婿,竟宁愿亲手杀掉她腹中的亲生骨血。
“你没有半句说得是对的,林雨露。”
瞧出她有些怕了,楚浔有些心软,可回想她方才自以为满分的回答,还是蹙着眉个个纠正:“于你而言,自己才该是最金贵的,于我,你更是重过孩子,于大楚——”
“你会是我的正妻,是皇后亦是国母。”他指尖轻轻点在她隆起处,低垂眼眸,缓缓说:“我很爱咱们的孩子,但他没你金贵。从前不明白,就从现在开始记住这些。”
没有一次比这一回更让楚浔明晰,他不能任由这个女孩在自己掌中继续自由生长,不能只为她遮风挡雨,还要成为引导她花枝的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