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从日本短期研学回来后，寒假还要去一个小三线军工厂里当厂长助理，这孩子的行程也太满了吧，连我都没她忙。”
“她后面不会真的不需要上课了吧？如果那样还能拿到平时分的话，简直就太不公平了。”
“这实在很难说，老师们看到裴瑜的课堂表现和期中考成绩后都服气了，认为她的水平确实没必要继续听课。”
“一切都得看校领导们商量的结果……领导们现在对裴瑜简直赞不绝口，现在他们都说，连学部委员都对裴瑜非常欣赏，私底下特地问起过裴瑜的近况。”
在一片啧啧声中，蔡彬穿过人群，一路上听到了无数和裴瑜有关的小道消息，她牢牢地霸占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她为圆心，聚集起了学校里最密集的经管系和数学系小团体，各科的教授在其中随处可见，而那些关系稍微更疏远一些、没能挤上前去的小团体也在讨论裴瑜的事情。
她的期中考结果，她未来得菲尔兹奖的可能性，她的新论文，她的日本研学之旅，她的寒假实习，居然还有她在军训期间靶靶十环的表现……
蔡彬有种感觉，虽然这间屋子里，大部分人的年级都比裴瑜高，很多是即将毕业的大四本科生，甚至是研究生和博士生，但这些学长和学姐们依然用一种仰视的口吻来谈论裴瑜。
当然，少不得酸溜溜的话语和贬低的意见，但即使是这些意见也天然地带有仰望的感觉，这些人一点都没有贬低裴瑜水平成就的意思。
即使是最刻薄的看客，也只是在用“她怎么这么能折腾”的口吻，诉说着她在各个地方激起的关注，顺带诅咒着，希望那成为她的滑铁卢。
但即使蔡彬只是经过时偶然听见，他也能听出这口吻中的不确定，很显然，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裴瑜的决策有问题，但这个人自己都不相信裴瑜真的会那么快就遇到滑铁卢。
虽然有些同学的语气中透露出了对于抱团拉关系的不屑，但看得出来，这些人也是很羡慕其他同学能找到关系和裴瑜交朋友、套近乎的。
旁边有个老师远远地指着站在人群中央的裴瑜，对自己带的大四本科生说，“如果你能和裴瑜交上朋友的话，绝对不要犹豫，只要能和她交上朋友，你就绝对不会为找不到研究生导师发愁。”
正当蔡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往前挤的时候，裴瑜身边的人群稍稍散开了，这个从头到脚似乎都笼罩在一层光芒中，让人甚至都很难看清楚她的面容的女孩，恰好看到了蔡彬被挤得很是狼狈的样子，她笑着伸出手，朝蔡彬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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