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鹤道长换上了一身宝蓝色的名谱机动甲,背跨一把将近两米的热射步枪,她是正牌天官,有资格在大部分公共场合持枪。但一般情况不会这样大动干戈。
“这栋酒店是专门招待外国天官和太空巨头职员的,通常情况下是免战区。眼下这个大厅里汇聚了包括斗母宫在内,超过二十个太空巨头的正式职员,灵教总会有点顾忌,但也说不好。”
守鹤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疯子。”
忽然有人叫道:“灵教徒的飞艇到了!”
众人的神经顿时绷紧,纷纷来到露天阳台,夹杂着各类情绪的心电逸散伸展,仿佛一锅烧开的沸水。
不多时,飞艇上跃下许多衣着褴褛的灵教徒,他们背着一个巨大的红色染料罐,嘴上诵念着什么,像喷洒农药一样在酒店周围喷涂着红色染料,并在各类公共设施上张贴七彩光轮的天女传单,从始至终,并没有试图进攻酒店的意图。
“这是什么意思?”
傅乐梅有些摸不着头脑。
“和平涂鸦,是从那些在高危虫洞不小心撞到一起的天官彼此用来规定界限的颜料探针演化来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们不走出酒店,灵教徒就不会攻击我们。”
“可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酒店里吧。”
“等事态平息以后,自然会有人来和我们交涉的。”
大街上,一名穿黑甲的山羊胡子用步枪驱赶着十几名女孩,不时对女孩脚下的地面开枪取乐,他注意到酒店上众人的目光,笑嘻嘻地抬起头,冲二楼的阳台伸出右手摇晃,然后走进了对面的一栋大楼。
五十八点心电,并且充满了暴戾之气,看波动,受过序列军训练么?
守鹤收回目光,面向众多考生:“说到底,这些灵教徒是来自停电带,和城区的人一样,双方都是这座空间站的原生居民,我们只是外人,只要对方没有主动攻击我们,我们没理由干涉别人国家的事儿。这是国际惯例。”
随着和平涂鸦的喷洒,大厅里原本紧绷的气氛显然松弛了许多,但还是能听到一些零星的抽泣,大多来自酒店的服务生和其他工作人员。他们同样被困在了这座酒店里,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