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县这边也不安生。
“我不学了!”陈徜洋收回手,他怒瞪着前面的老头儿,“你一天就知道打手心儿!错了也不教我!”
他要是会,还来受这气?陈徜洋委屈极了。
他驰骋中老年界这么久,头回遇着这么难啃的骨头。
“你再说一遍!”
陈徜洋一双大眼里蓄满了泪,“你就是不会教!瞎教!”
严端背着手,弯腰看向陈徜洋,像要活吃了他,“我不会教?明明就是你笨!”
陈徜洋推开他,“你瞎说!我外婆说我最聪明!你就是不会教!”
他闭着眼睛使劲咆哮,“你不会教学生!”
严端气得不行,“这厂里大大小小我教了多少徒弟?头回见着你这种笨学生!撒把米在纸上,鸡都写得比你好!”
陈徜洋抹了把泪,“你吹牛!我来这么些天,怎么不见你其他学生?我翻过书房里的那些学生留下来的字帖,写得比我还烂呢!人家就是不愿意你教!”
“你!你!你给我走!我不教了!我不教了!”
书房外两个脑袋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妈?不管啊?”说话的是严端的小女儿,严之,十四岁,也算老来女了,很是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