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管啊?”说话的是严端的小女儿,严之,十四岁,也算老来女了,很是得宠。
严端的夫人沈如意冷哼一声,“别管,让这小子收拾收拾他,这些年收厂子里的孩子当徒弟,得罪多少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他!”
沈如意一边说,一边拉着女儿回客厅沙发上,“就那臭脾气,还好为人师,端着端着的,你瞧见小苏上门的时候他那副嘴脸没?
真把自己当大家了。”
严之拿起糖块吃了咬了一口,“我爸也是,那陈徜洋还这么小,懂啥啊?”
沈如意叹了口气,“你爸从小就是个臭脾气,你爷爷当初教他书法,也是想着修修他的性子,可你看他那个臭脾气!”
沈如意和严端是青梅竹马,俩人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在一起了,也是艰苦岁月过来的少年夫妻。
当年要不是严之不顾家里阻拦跟着沈如意下乡,沈如意被感动得不行,打死她也不和这烂木头结婚。
“你就不管吧,人苏大哥送了这么多礼来,结果外甥啥都没学会就被轰走了,你看家属院的人怎么说你。”
沈如意扬唇,“这小子不会走的。你等着瞧吧。”
书房里,陈徜洋收了泪意,“我不走!我凭啥走!我妈和我舅给我交学费了!”
严端瞪大眼睛看着他,“我这么些天真是白教你了!一点风骨没有!走走走!我不教了!”
陈徜洋把手臂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你有风骨,你有风骨把我舅给你的礼还我,我这就走!
我还就不信了,天下就你一个学行书的?改明儿我拜个高师学成以后我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