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前多敬重你......"布衣少女话未说完,少年已侧身要从她旁边挤过去。
"让开,我赶时间。"他眼皮都没抬,铜管碰撞声冷得像冰。
"你变了!"少女突然拽住他褪色的衣角,"以前的你会给王婆婆修纺车,会帮村塾做算盘——"
"闭嘴!"少年猛地甩开她的手,铜管"哗啦"砸在碎石路上。
他额头暴起青筋,一脚踢飞挡路的山石:"你们懂什么?知道一套精钢齿轮要多少银钱?"飞石撞在崖壁上,惊起几只寒鸦。
少女踉跄后退,眼中水光比晨露更亮。
她那失望的眼神比村民的咒骂更锋利,当少年半夜忽然想起时,开始在工坊里发疯般砸东西。
齿轮迸溅,弹簧崩飞,直到满地狼藉中只剩那本《天工诡录》完好无损。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少年又蹲在油灯前,颤抖的手指一块块捡回变形零件。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秋收祭那天,锣鼓声震得晒谷场边的桂花簌簌飘落。
少年蹲在工坊里,正给新制的防御机关装上最后一片齿轮。
突然,欢庆的鼓乐变成了尖叫。
他扒开窗缝,看见晒谷场上黑衣人如蝗虫般涌来——他们手中精钢弩机的螺旋纹在阳光下闪着熟悉的光,正是少年上月那批加钱赶制的"特殊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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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刀疤脸狞笑着扣动机括,弩箭穿透老村长胸膛时,血珠溅在了刚收获的稻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