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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剜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陈鹤德皱眉凑近,“什么?你说什么?”
他伸手想扶住摇摇欲坠的许灼华,却在看清她眼神的瞬间僵在原地,那双曾经灵动明亮的眸子,此刻黯淡得如同蒙尘的玻璃珠,没有半点光彩。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具苍白的躯壳。
许灼华缓缓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我太天真…”话音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淹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叹息。
陈鹤德敢发誓,他只在被宣判死刑的罪犯眼中看到过这样的情绪,像是枯树又像深渊,了无生机,毫无波澜。
明明还活着,却早已被绝望啃噬成空壳。
“许灼华,你说什么?”他几乎是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腕,掌心触到的肌肤冷得惊人。
许灼华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背,“陈鹤德,这个时候真黑暗啊,这是最黑暗的时刻,你说我怎么偏偏来到了这里?黎明之前,最黑暗。”
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陈鹤德手背上,炸开细小的水花。
许灼华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滴泪消散了。
陈鹤德心脏猛地抽痛,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全然不顾礼节与分寸,掌心贴着她单薄的脊背,能清晰感受到她每一下战栗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