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昀揽住许灼华的肩膀,说道:“娘,黎叔,我们先进去了,灼华在路上走了一个月,现在已经很累了。”
黎叔笑眯眯地点点头,程夫人只是抬了抬手。
两人上到二楼,许灼华问道:“娘这是怎么了?病还没好吗?”
程牧昀道:“今天是文筠的生日。”
许灼华想起来,去年的这天,程夫人为了见程文筠,还特意举办了一场舞会。
自己也是那时候跳了女团舞。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怎么溜走的她都不知道。
这一年,当真是比她前二十年的人生都过得精彩。
“程牧昀,我们去祭拜一下文筠吧。”
程牧昀拉着许灼华的手走进屋内,“哪里有晚上去祭拜的,你若真想去,那就明天一早去,现在你需要休息。”
雕花铜灯将暖黄的光晕铺洒在丝绒床幔上,许灼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程牧昀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道按坐在床沿。
男人单膝跪地上,修长手指灵巧地解开她高跟鞋的缎带,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足腕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裹着熟悉的暖意,从酸胀的脚底一路漫上心间,驱散了整日奔波的疲惫。
“累坏了吧。”程牧昀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他指腹按压着她脚底的穴位,力度恰到好处,声音里带着只有两人独处时才有的温柔缱绻,“先躺一会儿,晚饭我让人送上来。”
床垫柔软得像是陷进云端,许灼华仰头靠在鹅绒抱枕上,困意潮水般漫上来。
她伸手抚过程牧昀蓬松的黑发,指尖掠过他后颈凸起的颈骨,声音带着几分娇憨的沙哑:“虽然累,但是一想到能见到你,我就一点都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