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昀皱了皱眉,“云樵,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
“为什么?我的相貌家世阅历哪一点比不上许灼华?你偏偏对她那么好!”罗云樵已经钻进去牛角尖里。
程牧昀冷声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比得上比不上,不要把事情推到灼华身上,就算灼华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一样不喜欢你。”
罗云樵的指甲几乎要将丝帕绞碎,掌心传来的刺痛却比不过心口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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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泛起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破碎的心。
眼泪毫无征兆地决堤,滚烫的液体划过冰冷的脸颊,滴落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记忆里婚礼那夜的青布小轿、满城流言,还有无数个独守空闺的深夜,此刻都化作利刃,将她最后一丝期待剜得粉碎。
“好!”罗云樵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指尖狠狠抹过脸颊,“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本小姐也不喜欢你了!我们离婚!”
“离婚?!”程裕光的军靴重重砸在门槛上,震得门框上未摘净的孝布簌簌作响。
罗云樵踩着满地狼藉转身。
“站住!”程裕光的怒吼在回廊炸开,却只换来罗云樵更决绝的背影。
他猛地转身,太阳穴青筋暴起。
程牧昀倚着床头的姿态像块淬了冰的铁,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彻底点燃了他积攒已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