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几乎满心都是终于得偿所愿的狂喜。
她仰头望着心心念念的男人,声音比惊雷还响亮:“我愿意!一百万个愿意!”
此刻这话却像滚烫的烙铁,在耳畔反复灼烧。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罗云樵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因为许家私运军火被人诬陷,是我爸爸奔走,为你正名游说,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为什么你就非她不可呢?”
许灼华攥紧被角的手猛地颤抖。
程牧昀在审讯室里的身影、还有深夜他浑身是伤却仍强撑着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铁锈堵住。
程牧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捏得泛白。
他抬手狠狠揉了下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从脑海里剜出去。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够了!你呢?云樵,你为什么就非我不可呢?”
罗云樵怔住,有时候爱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深,她习惯了追在程牧昀的身后跑,新海城的适龄男子中,只有程牧昀有担当又有原则,长得也风光霁月。
一向只想要最好的,罗云樵只看得上程牧昀自己。
“我爱你啊,牧昀哥,我愿意嫁给你,哪怕是做姨太太,这还不能说明吗?”
程牧昀皱了皱眉,“云樵,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