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许灼华一次机会,她坚决不会走近去看,甚至她都不会去取那把该死的手枪。
许灼华穿过能遮挡视线的藤萝架子,看到程夫人在躺椅上睡着了。
蝉鸣突然在耳畔炸开,许灼华的指尖死死抠住藤萝粗糙的枝干。
翠绿叶片间漏下的光斑在她眼前摇晃,将眼前景象切割成支离破碎的画面——程夫人月白色的裙摆滑落,黎叔后颈暴起的青筋在亲吻间若隐若现,沾着泥土的手指正攥着那抹鹅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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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听见自己破碎地尖叫。
蝉鸣声骤然停歇,整个花园陷入死寂。
黎叔的动作僵在半空,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瞳孔因惊恐剧烈收缩。
程夫人朦胧地呢喃着,玉臂仍无意识地环着他的脖颈,鬓发散乱如被狂风席卷的云絮。
许灼华踉跄后退。
“灼华?”黎叔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锈,慌乱整理着歪斜的领口,“夫人不太舒服,我......”
话音未落,程夫人忽然发出娇弱的呓语,滚烫的呼吸扫过他泛着胡茬的下巴。
许灼华望着男人耳尖未褪去的红晕,突然想起三天前程裕光临行前,程夫人握着他的手说“家中一切有奇瑞照料”时,黎叔垂眸掩饰的复杂眼神。
银白月光穿透藤萝架,在黎叔扭曲的面容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许灼华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淬了毒的蛇瞳,方才的错愕早已化作浓稠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