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营里冲出来两队士兵,将暴民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但是有人开始将火把扔过来,甚至扔到了士兵的头上,现场一片混乱。
有人生气了。
有人动怒了。
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太阳穴的跳动像密集的鼓点,敲得程牧昀眼前阵阵发晕。
他猛地转头望向程公馆的方向,夜色浓稠如墨,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炸开一片火光——那是许灼华曾提过的大火。
此刻竟幻化成滔天烈焰,仿佛正从程公馆的方向窜向天际,烧得他心口剧痛。
“砰!”
一声震耳的枪响骤然撕裂夜空。程牧昀不知何时已推开车门,手里的枪口还指着天,硝烟在火光中缓缓散开。
周围的喧嚣、咒骂、拍打车门的声响,在这一枪之后瞬间凝固,死一般的寂静漫了开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车边,领口的铜扣被跳动的火光映得发亮,却衬得那张脸愈发冷硬如冰。
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气场像实质的寒霜,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刺得人不敢直视。
“所有人,”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每个人耳朵里,“全都他妈的给我让开。”
目光扫过僵在原地的人群,那双眼睛里翻涌着近乎嗜血的红,像是要把每张脸都刻进骨子里,“否则,谁挡路,我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