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一开始茫然地睁大眼睛,显然不认为自己能把主人踢下床,坐在床上愣了几秒,逐渐认清事实后,脸庞才逐渐失去血色。
随即,他颤颤巍巍跪到地上去,在主人恐怖的气场中张了张嘴,害怕地俯下身磕了好几个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时奕厌烦地将被子扔回床上,缓缓起身拂了拂睡袍上的灰尘,盯了一会儿他卑微的后脑勺,眼神中收敛着若有若无的攻击性。
见阿迟的状态有些奇怪,他敏锐地眯了眯眼。
“你该叫我什么?”
用称呼来判断阿迟的记忆程度,是非常便捷且精准的方法。
照理说阿迟虽没什么安全感,但也不至于动辄磕头,害怕到都不敢说话的地步。
他先前对自己挥刀都没怕过,举枪扣扳机的时候更是从不犹豫,怎么现在把他踹地上倒跟个羔羊似的。
更何况他昨晚才给阿迟戴了戒指,该是最有安全感的阶段才对。
阿迟艰难地吞咽一下,视线根本不敢抬起来,越垂越低,磕磕巴巴答道,“主、主人。”
他软糯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喑哑,显然是昨晚过火的结果。
闻言,时奕蹙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声主人叫得他不知该不该庆幸。
阿迟的记忆没有回溯到八年前已是万幸,起码没有张口一句“时先生早上好”、边自慰边叫自己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