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话一旦从奴隶的嘴里说出口,迎接他的就是永无天日的折磨与惩罚,甚至会被割去舌头,一鞭一鞭修正,直到他再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成为只会张嘴承欢的肉罐子。
他蜷缩起来以为会挨打,一想到这儿就缩得更紧了。
可时奕却笑了,甚至笑得很开心,抱住恐惧更甚的阿迟,一把将他揉进怀里。
“哭什么,你说得对,只有你能叫我主人。”
他一下下抚弄阿迟的发丝,让他平静下来。
“别抖,没什么可害怕的。我不会罚你也不会再叫别的奴隶来。一定要记住,你和他们不一样。”
时奕一点点替他拭去眼泪,捧着他被抽红的小脸,“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阿迟哭得一抽一抽的,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委屈地摇头,悄悄攥紧了主人的衣角。
见状,时奕并没有责怪他什么,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改变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时奕深知这一点,也很享受这一过程。
从这次情绪爆发以后,阿迟逐渐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哪怕刚开始声音很小,仿佛说一句请求就会被捆起来打得生不如死。
阿迟本来就不是个好哄好骗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性格,所以听见主人承诺以后,也还是会半信半疑。
因此,时奕在书房办公时总发现,把手悄悄下压,房门会被偷偷打开一个缝隙。
圆溜溜的眼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悄悄在门缝里观察他有没有生气,或是背着他叫来别的奴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