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感触和动容等情绪,他感觉到更多的是疑惑和茫然。
为什么?
他跨过焦黑的废墟,宽大的披风下摆蹭掉一些黑色的碎屑。
为什么?
他走出了房屋的范围,浓雾遮蔽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
他睁眼醒来,眼前是熟悉的医院天花板,萦绕这鼻端的是同样熟悉的消毒水味。
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魇,他从梦中醒来,依旧待在病床上。
“307号床。”一名护士走到病床边,“你可以出院了,你的丈夫来接你了。”
她匆匆记了几笔,又去忙其他病人的事了。
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卿烛。
他朝季游月笑了笑,坐在了床边,没有说话。
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手上都戴了一副手套,但即便如此,季游月依旧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烟味和焦味。
季游月抓住他的手,卿烛朝他摇摇头,但季游月坚持,卿烛于是顺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