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月抓住他的手,卿烛朝他摇摇头,但季游月坚持,卿烛于是顺从了。
皮质手套脱下,露出焦黑的,翻着红肉和白色指骨的可怖双手。
卿烛把手套戴了回去。
季游月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会。
卿烛对季游月微笑,他声带还没恢复,暂时说不了话。
季游月突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用被子裹住自己,细弱的哭声隐约传出。
卿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有点茫然,但又听到哭泣,于是从一旁拿了纸笔,原本苍劲有力的字迹现在变得像个稚拙的孩子,他写好后撕下纸,小心翼翼地从被子底端递进去。
【对不起吓到你了,但是很快会好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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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你当野兽,而我闯入你的古堡,你可以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季游月躲在被子下哭泣,手里用力攥着卿烛刚刚递进来的纸条。
他的眼泪是越流越少的,声音却不曾减弱,被子是一个屏障,让他能够短暂的隔离出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好及时处理自己的情绪。
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的确对季游月产生了震撼,他从未想过卿烛能为自己做到那样的地步,沉闷的热气在狭小的布绒空间中聚集,二氧化碳的浓度逐渐升高,慢慢的,随着外界温度的高涨,他心里的感情反而冷却了下来。
感动的确是有,然而季游月最擅长控制自己的感情,刚刚那一耳光是下意识为之,他被吓到了,但不是被卿烛可怖的样貌吓到,而是被这种超出他理解的情感付出吓到了,第一本能就是攻击他所不理解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