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梧桐院失火,来得蹊跷,说不定是哪个派系的人在背后搞鬼,得让大理寺的人好好查查,看看能不能抓到些把柄。
见他如此固执己见,李烨然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对李白璧道,“那我先回府了,二哥也多保重。”
说罢,他转身带着随从慢慢离开,石青披风的影子在残垣断壁间忽明忽暗,咳声渐渐远去。
李浦和把那块焦木紧紧攥在手心,滚烫的温度烙进皮肉,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不肯松开。
“我的兔子……”他喃喃自语,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阿姊最喜欢的兔子……”
在场的李白璧和李烨然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全没听见,也一字不知。
他只知道,他的阿姊走了,去了那个黄沙漫天的地方。
他只知道,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跟她赌气。
他只知道,承载着他们所有回忆的宫殿,没了。
“阿姊。”李浦和哽咽着,哭了出来,泪水砸在焦木上,“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