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天色微亮,杜禾一身黑色毛衣,面无血色的脸上便是疲惫。
她看着他,蠕动着嘴唇,却一句话都没说。
眼泪却是猛掉,一颗一颗豆大的,砸在程以骁心上,砸出钝痛的闷响。
杜禾往前一步,头栽进他胸口,揪紧了他衣袖,无声落泪:“程以骁,我好害怕,我不想再生病了。”
“别哭,你先进来。”他一手扶住她瘦得硌骨的肩,将她带进屋里。
“你嘴唇都紫了,喝杯热水,去客房里休息。”
杜禾却抬起泪眼看他,说:“你听见了吗?”
她意有所指,程以骁握着玻璃水杯的手有了轻微的颤动。他深吸口气,叹道:“我只当你是一时冲动,我……”
杜禾不由分说抱住他腰,字字句句,钻心蚀骨。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我会疯掉,然后去跳楼,就像以前……”
程以骁喝住她:“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