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桥神色似有担忧,他笑着解释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当初陛下都能败他,遑论如今?大邺国富力强,兵强马壮。陛下倒是不准备亲自上战场,是想叫安珠去历练一番。”
余桥神色一怔,随后笑起来:“从前就听说公主想上阵杀敌,没想到竟然要成真了。”
安长卿也颔首笑起来,道:“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像她父亲一样马上杀敌。”
两人坐着说了些闲话,又一同用了午膳,之后余桥父女才出宫去。
晚间休息时安长卿又和萧止戈提起这事,道:“安珩的婚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安珠却不知道要定个什么人家。”
萧止戈给他揉着腰,神色懒懒道:“安珠的婚事叫她自己定吧。若是降不住她,我们擅作主张定了,她说不得还要打到人家府上去。”
安长卿笑起来,瞥了他一眼:“哪有人把自己女儿说得跟夜叉一样的?”
萧止戈手掌挪了挪地方,挑眉道:“你自己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得倒也没错,安长卿遂不再跟他说这事,问起别的来:“你真准备亲征?”
“嗯。”萧止戈手指穿过他乌黑的发丝,沉声道:“如今只有北方部族还未收复,又有北狄在中间挑事,这一仗迟早要打。”
安长卿虽然早就知道,还是难免担心:“安珠也跟着你去?”
“去。她盼这一日盼了几年了。不让她去,她恐怕要翻天。”萧止戈说着笑起来,眉宇间却是骄傲。
安长卿便点头:“也好,我与安珩坐镇邺京,等你们凯旋。”
萧止戈将捏捏他柔软的耳垂,俯下身低声道:“等踏平北方部族后,我就将这位置交给安珩,你我二人游遍大邺河山,再乘船出海,去看看海外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