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被流萤拦下,老老实实跟着雷定渊进了小茅屋。
“吱呀——”一声,明怀镜关上了门,落了锁,便立刻听得雷定渊在身后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明怀镜沉默了一会,才转过身来:“我知道,现在看见的,只是三十年前的发生的事,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屋中的陈设极其简单,进门右边,能看见墙上挂着一件蓑衣,除此之外,此处一桌,一椅,一床而已。
明怀镜绕过桌子,走到蓑衣面前,伸手轻抚,指腹层层划过,发出干燥嘶哑的沙沙声响。
良久,他才道:“雷定渊,如果流萤真的是封门的灾秽,为什么她要主动现身,还要让我们看到三十年前的封门往事?”
桌上正好摆着一壶茶,雷定渊上前探了探,还是温热的,并无甚问题,便倒了一杯递给眼前人:“现下来看,并无法下定论。”
明怀镜沉吟一番:“并无法下定论,却可以推测出一二,灾秽需要找到其执念所在,才可化解其怨气,换而言之,才能彻底杀死它,流萤这一番......”
说到此处,明怀镜神色再也轻松不起来。
雷定渊当然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的是什么。
流萤此举,十分像是要主动赴死。
这声音听来沉闷,明怀镜的心情并不好,雷定渊走近床边,抖了抖被子,道:“你很累了,先休息吧。”
明怀镜颔首,坐在床边上,自然而然地拍了拍身侧,道:“只有一张床,先暂且挤一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