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宁拿刀叉的手都?一紧,以为他要对她冷嘲热讽了。
孟见清只是?切一小块鹿肉塞到她嘴里,看着她木然地张开嘴,再合上,然后慢慢咽下去,最后他再拿起餐布替她轻轻拭去嘴角的酱汁。
“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们也去一次,好?不好??”
“去哪儿??”她张张嘴。
他抬眼看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仿佛有光彩流过?,勾住她的心魄,“他不是?说去过?的人回来过?得都?不错吗?”
他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弦外之音需要沈宴宁自己去琢磨。
她呆笨地咬一口鹿肉,厚重的酒味在舌尖炸开。她原以为自己会吃不惯这种非常见动物肉的味道,可当软嫩多汁的肉质吸收红酒的深沉香气时,她发现她还是?喜欢吃的。
离开餐厅的时候,店主的妻子,那位非常优雅的法国太太用法语和沈宴宁说:“我觉得那位先生一定非常爱你。”
“为什么?”
“你看。”她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朝不远处虚虚一指。
沈宴宁看过?去,雪地里孟见清一袭黑衣,那么厚重的加拿大大鹅穿在身上也依旧是?清清瘦瘦的一条,风雪吹得他脸颊通红,厚着脸皮和一个小女孩拿糖果换了一支玫瑰。
太阳已经完全坠落,天边的极光初显端倪。浅绿色的光幕如同?一条曲卷的丝绸,闪烁着不同?的光彩,宛如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不断涌动着生命的力量。
极光的照耀下,山川,湖泊,森林,此刻都?披上了华丽的霓裳。所?有赶路的人都?停了下来,眺望着北面的天空,出声惊呼。
在深邃的极光之下,孟见清背对着这一幅绝美的夜色图景,手里举着一朵红玫瑰,独自踩着洁白的雪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