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宁,”
春三月,一个?温和的夜晚,孟见清眼底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说:“那我们就去把南墙撞倒,把自己拆开了揉碎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在一片废墟中找出一条路来。”
沈宴宁心中骇然,她觉得孟见清疯了,但那些常年压抑着的野性忽然在这一刻疯狂滋长。
她不要那些圆满了,她只想在有限的人生里和面前这个?人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哪怕没有结果地爱一场。
在吻上去的前一刻,沈宴宁满脑子这么想着,于?是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混着咸湿,苦涩一并淌进嘴里。
孟见清按着她的头?,回应这个?吻。他和她想的一样,名利权贵他要握在手里,但眼前人也要牢牢扣在心尖。
春雨夜夜缠绵,缱绻又?动?听。
这是入夏前,最后一场声势浩大的雨,谁都抵抗不了它的来势汹汹。
这一夜他们都没睡,沈宴宁即将昏睡前,孟见清搂着她,眉眼间几分倦色,声音缓沉,贴在她耳边说:“阿宁,你只管往前走,我会是你的退路。”
*
沈宴宁不知?道孟见清的试试要怎么试,那夜之后,他匆匆赶回帝京,连告别都是在手机上说的。
他走得太?突然,以至于?孟见吟因为联系不到人而?跑去问?沈宴宁。
她摇头?,只说人回帝京后就没再?联系过了。
倒不是沈宴宁有意瞒着他的下落,事实是自那条告别消息后,她的确是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