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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谢疑把他抱在怀里,手攥住他的肩膀。
苏知洗过澡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当做睡衣,男人炙热的手掌在他肩头,透过轻薄的衣衫把热度传递过来,他浑身被谢疑的气息包裹,一如既往。
苏知说完谈谈后就很久没说话,好像突然缩在他怀里发起呆,谢疑也没催促他,过了好几分钟才低低叫他的名字:“知知。”
苏知回过神,脑袋在谢疑胸前晃了一下,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卡了一下:“你……”
和谢疑同居之后,苏知渐渐意识到谢疑没有最初那么无害,至少对除了他之外的人是这样,谢疑会动用关系把骚扰他的师兄延长刑期,会因为惹他心烦就插手顾总和陆小姐的事,会打通手续把实验材料强行送给他。
谢疑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只是在苏知面前愿意温柔。
甚至,这份温柔也是很难说究竟是表象的一部分还是什么,enigma偶尔在细节和情浓时泄露出的强硬燥郁,无一不诉说他克制着的那份危险,苏知并不是毫无所觉。
谢疑不在意很多事,外界、规则、甚至普遍定义的善恶,也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温和,苏知后知后觉发现这件事。
可无论如何,苏知没有想到,谢疑居然连自己都能毫不在意。
他想到在基地中看到的那一段影像,很短,只有几分钟,博士并没有给他看很多。
但只有一小段,也足够了。
enigma被捆在专门的束缚椅上,用作束缚的器具比配合实验的时候还严密数倍,不像在防备一个人,而像是在防备一头疯狂的大型猛兽。
整个治疗过程也很迅速,医护人员全部撤离后,机器启动运行,从埋入enigma腺体附近的特制针中开始抽取信息素,一旁显示屏监测enigma体内信息素浓度,一直到跨越安全线,信息素浓度降低到正常情况的1/3左右才停止,几乎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