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治疗过程也很迅速,医护人员全部撤离后,机器启动运行,从埋入enigma腺体附近的特制针中开始抽取信息素,一旁显示屏监测enigma体内信息素浓度,一直到跨越安全线,信息素浓度降低到正常情况的1/3左右才停止,几乎抽空了。
过程中禁止打麻药,这是因为enigma对现有麻醉剂的代谢速度过快,容易因为半麻醉状态陷入意识失控,造成更麻烦的事故。
强制抽空信息素,因为过程和后遗症过于痛苦,造成了大量心理问题,无数人因为忍受不了这种超过人体承受极限的疼痛自杀。这种在上个世纪战争时代中被滥用过的医疗和刑讯手段,如今已经因为违反人道主义条款,被国际条约严令禁止。
如今在alpha或者omega身上,这是对重刑犯才被允许使用的极端手段。
却在被秘密运用在enigma身上,仍旧作为一种医疗手段。
资料显示,针对enigma的实际情况,II型紧急特殊收容的整个疗程,总共会进行8-15次抽空信息素的治疗,观察信息素再生速度,直到信息素再生速度回落到安全值以下。
为了尽快结束,谢疑在一周内进行了14次治疗。
影像截取的是最后一次治疗,即使到了最后被叠加的疼痛折磨最深的阶段,enigma也全程平静,仍旧一如既往自控,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疼痛反射,只在仪器开始工作的时候,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下颌略微绷紧。
漆黑的视线从监控摄像上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移开。
enigma似乎有巡睃监控摄像头的习惯,也许来源于根植于本能中的领地意识,很牢固的控制欲,即使在这种境地也让人感到很危险,甚至更危险。
……
“怎么了?”谢疑的掌心缓缓在他肩头摩挲,淡声接住苏知那句卡壳的话,好像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苏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组织好的语言毫无预兆的混乱掉了,他忘记了原本准备好的条理清晰的问题,忽然间垂头丧脑地泄了气,声音轻轻的,很迷茫地问,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你怎么这样?”
苏知的心情从那一天看到治疗影像时开始,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像蒙了一层雾,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