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谢疑心想。
即使苏知并没有跟他较劲,从头到尾都是谢疑在作茧自缚。
“是我的错,”谢疑在他发顶断断续续地吻,声音嘶哑,交出所有底牌:“你想知道什么,不用问别人,都告诉你,我把紧急医疗权限开放给你,你自己看好不好?”
苏知仍旧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挣扎,任凭谢疑扣着他的脸颊,任凭头顶的吻断断续续落下,任凭谢疑就这样抱着他,像一个温顺的玩偶,不拒绝这些讨好的举动,却始终没有抬眼看向谢疑。
苏知其实不是在伤心,他没有再继续流泪,他不是情绪很激烈的人,一滴眼泪已经足够失态。
他只是剧烈的情绪一瞬间到达顶峰后,陷入一种缓慢的空茫。
简单来说就是懵掉了。
谢疑道歉和哄劝的话从他耳膜上滑过,被大脑接收,却没有精力解析。
像是应激反应,平时情绪稳定的人,在崩溃时往往需要更多的时间平复。
“别哭。”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难过了,宝宝。”
谢疑抱着他哄了不知道多久,苏知眼睫颤了颤,终于从那种空茫的状态里回神,听到谢疑低声哄他的话。
奇怪,苏知困惑地想,他明明没有继续哭了,只流了一滴眼泪,为什么谢疑要一直让他不要哭了?说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疑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