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疑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
很不明显,苏知刻意去听的时候,又感觉不出来了。
“……”
苏知眨眨眼,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起来。
他的情绪一向很平淡,有时候不开心,但并不会崩溃到流泪的程度,自己低落一会儿就过去了。
上一次因为情绪问题在人前流眼泪,还要追溯到成年前的时候,在父母面前。
他刚刚居然在谢疑面前哭出来了,这是苏知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
苏知忍不住觉得有点丢脸。
他原本很生气,但被人抱着这么低声下气地哄了半天,已经消下去很多,苏知多少有点吃软不吃硬。
但是,这积蓄了一周的怒气,肯定不可能因为谢疑说了几句服软的话就一笔勾销,苏知消气归消气,但也清晰地知道这件事是很严肃的,不是几句话就能轻飘飘的揭过去。
谢疑硬扛信息素暴乱,又瞒着他去疗养院做极端治疗,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任性妄为,甚至为了隐瞒他编造虚假的任务,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事,谢疑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没有人逼迫,全是他自己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