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兄长生了病,该是他来。”李绍轻咳几嗓子,眸中有不动声色的无情,“差人去宫中传个信,道雁南王抱恙。十三聪颖,自然明白。”
李绍想与李桓正面交锋,现在与越祗的谈判还未落定,李绍还有价值,李桓不会真要了他的命,自然也没有那个本事,但李慕仪想确保万无一失。
她道:“届时我会带人去太医院,取‘寒松针’来。”
她态度果决强硬,已不由分说。李绍护持大梁多年,头一回得人如此相护,个中别有一番滋味,品啧再三,这滋味令他终身难忘。
他露出些含混的笑意,拢住李慕仪的手,谑言道:“夫人是心疼本王?”
李慕仪也作起李绍方才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疼。”
分明一字不差,意却差别千里。李绍一怔,忽笑揽着她一同躺下,抱着她胡乱又细密地浅吻着,如此也厮磨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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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桓摆驾雁南王府。
见到李绍时,李桓很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憔悴潦倒来,依旧容华慑人,仿佛生死无关。
李桓就座,一干下人跪地请安,唯独李绍是口头见礼,请李桓恕他身体不周,难能跪见。